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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误入风月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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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瑾笙人是在桌子底下,扫帚和簸箕还在外头。

疤脸胖女人很有经验,骂骂咧咧地钻到桌子底下揪住她的耳朵,单靠揪着耳朵就把人揪了出来,疼地她眼泪啪嗒啪嗒地掉。

那眼泪被李忱裳瞧见了,心里竟也莫名的有些不舒服。

“住手!”李忱裳喝道。

疤脸胖女人忙陪上笑脸,“哎哟,打扰小郎君歇息,真是对不住,一会儿叫人上来给小郎君换新的床褥,再给小郎君送一盅婉君楼有名的秋酿,小郎君消消气,消消气啊。”

眼看她就要拖着温瑾笙走。

李忱裳忙喝一声“慢着!”,指着温瑾笙质问她:“这人,你多少钱买的?”

疤脸胖女人一怔:“两贯钱。”

李忱裳从胖女人手里拉过温瑾笙,又拽到身后,指了指隔壁,道:“你去找屋里的人,就说本郎君说的,让他给你五两银子。这趟出门出的急,忘了带贴身使唤,这人,本郎君赁下了,本郎君住在你们婉君楼期间,她只伺候本郎君,旁的活不许派给她。”

说罢,李忱裳又打量了疤脸胖女人,有些不放心,问:“这个主,你做得了吧?做不了,喊你们大姨娘来谈也行。”

疤脸胖女人听到五两银子,笑的像裂开的冬瓜,直说“做得了做得了,一个粗使杂役,哪需要惊动大姨娘。”

李忱裳又说:“另外,叫人备些热水上来,再拿一套干净的衣裳,要她的身量能穿的。”

胖女人一口一个“是”,乐颠颠地像冬瓜一样滚下了楼。

直待李忱裳关上门,温瑾笙才敢开口:“我是求你帮我说说好话,不是要给你做婢女,你这个人,怎么......”

“不乐意?”李忱裳转身就要去开门,“我喊那冬瓜回来。”

“不是不是不是!”温瑾笙拉着李忱裳,解释道:“大善人,我这个人。。。不擅长给人做婢女。”她真的是如实相告。

李忱裳又将她上下看了看,皱眉道:“不许叫大善人,听起来太俗了。”想了想,“不擅长没关系,关键看态度,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,虚心些,知道么?”

温瑾笙忙问:“那么,贵客,你打算在这儿住多久?”

李忱裳逗问:“怎么,这就开始舍不得我走了?”

温瑾笙道:“舍得舍得不,还要看贵客你心有多善,只是我在这儿有些事要办,不能时时刻刻总围着贵客伺候。”

李忱裳简直不敢相信有这么厚脸皮的人,问:“刚才人家要打你,我把你赁下来,你连杯茶都没给我端过,就开始讨价还价了?”

温瑾笙满腹委屈地跟李忱裳解释,其实是她有一个自幼交好的小娘子,是洛阳家中隔壁琴行老板的女儿,日前被他爹爹逼着嫁给一个木材行的少东家,听说那少东家最爱光顾这烟雨十六楼,温瑾笙中途顿了顿,故作神秘地告诉李忱裳,她此番就是来探查那少东家在此地可有相好的娘子,若是抓到了什么把柄,回去就能帮小姐妹退了这门亲事,就这两天,那少东就快出现了。

李忱裳问:“你既知道此地有十六间风月场子,怎就在这里守株待兔?”

温瑾笙那些话是临时瞎掰的,李忱裳这么问,她根本答不上来,故作深奥地说:“自然是有法子知道。”

李忱裳讪讪道:“算你为朋友两肋插刀。”

外头又响起一阵叩门声,“小郎君,您要的衣服和热水来啦。”

李忱裳去开门,温瑾笙立即躲到屏风后。小厮把热水和衣裳送到净房中,李忱裳给了他们每人两个铜板,关上门后,命令她去净房洗澡。

“那你不许偷看。”温瑾笙义正严辞道。

“笑死了,本郎君赶了这么远的路来到这烟雨十六楼,要看也是看全眉州最当红的娘子,谁要看你这个脏东西。”李忱裳见不得温瑾笙一身褴褛,头发也脏脏臭臭的,推着她一路往净房走,“快,不洗干净不许出来。”

“我自己会走,哎呀,你别跟进来。”温瑾笙防贼般地往回推他:“你坐远一点,我不出来,你不许动。”

李忱裳依着她的话坐到最远的圈椅上,却很不服气,“快洗,洗不干净,本郎君把你退了,问那冬瓜把五两银子要回来。”

温瑾笙一听,立刻拉上纱帘。

看见面前一盆热腾腾的水,想到疤脸婆子的话,心里得意,哼,事在人为,谁说她洗澡没有热水。

她自然也嫌弃死了眼下自己这一身污,用最快地速度褪去了那破衣裳,跳进热水里,水温还有点高,可是太舒服了,一时没忍住,将自己整个没进了盆中,水面鼓起了泡泡。。。

再钻出脑袋时,小脸已泡的粉红,像玉臻楼里蒸的粉桃糕子,用过皂角,又仔细洗了头发,终于从头到脚,每一寸都清清爽爽的了。

温瑾笙由衷的满足,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洗过这样舒服的一个澡,刚准备倚着盆边享受一会儿,忽然被雷劈了似的坐了起来,伸手摸向自己的脸。

糟了糟了,那道疤不见了,慌乱地在水里捞了几下,竟给她找到了那块疤,一块两寸长的小肉条,软不塌塌的,她立即穿上衣裳,走到铜镜前,对着原来的位置贴,几次贴上去,几次又掉下来。

小肉条泡了水,不黏了。

温瑾笙对着镜面里一张顶着湿发又粉又白的脸,气鼓鼓地,一时没了主意。

李忱裳听里面没了水声好一会儿了,也不见人出来,便喊道:“喂!好了没?”

见没回复,怕不是热晕在里头了,他决定进去看看。

温瑾笙想自己刚才信口胡诌,跟李忱裳说脸上的刀疤是被牙子划的,现在被他发现刀疤是假的,更会觉得她是骗子。她不敢出去,可也不能躲在这里永远不出去,算了,骗子就骗子吧,她转身往纱帘走,走了两步,被溅在地上的水滑了一下,整个身子往前扑了过去,恰好扑在掀帘进来的李忱裳身上,李忱裳没有防备,被整个人的重力一撞,没站稳,倒在了地上,摔得背生疼,身上的人却因摔在他富有弹性的胸膛上,毫发无伤。

他险些要气晕过去,待要开口骂,定睛一看,一张玉面樱唇的小脸闪着浓密的羽睫,填满了他的视线。

“你谁啊?”李忱裳脱口而出,身上的人像做错了事般,一开口软软糯糯的,“不是存心骗你的,也不是存心撞你的。”

她一说话,湿漉漉的唇一动一动的,李忱裳有些难受,“你先下来,你压死我了,怎么这么重。”

温瑾笙听到,气呼呼地从他身上爬起来,为了找支点,双手按在他紧实的胸膛上。

她分明不重,从小到大,景颐哥哥每回背她,都说她轻的像只麻雀,肯定是这个人身体太弱了。

温瑾笙爬起来跑去坐到罗汉榻上,抿着唇,堵着气,离李忱裳远远地。

李忱裳起身,掀开帘子一看,净房里被她折腾的满地是水,踮着脚进去取了一条干帕,走到温瑾笙身边,扔了给她。“擦擦。”

见温瑾笙不动,又催到:“滴着水呢,要生病的。”

“我不会擦头发。”温瑾笙哼哼唧唧地,接着打了个喷嚏。

李忱裳又气,又气不起来,拿起帕子指着她道:“本郎君今儿个积德。转过去。”

温瑾笙将双腿也抬到罗汉榻上,乖乖地转过去,拿背对着李忱裳。

李忱裳用手指分出她一缕湿发,认真地绞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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