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就很好玩,温瑾笙心里痒,旋即又垂下头去:“等不了那么久了。”
就在李忱裳回来之前,爹爹和玄武副将也回来了,她偷听到他们谈话,说明日就启程回奉阳,她是打算明日天一亮,就去敲玄武副将的房门,跟他们一起走的。
到时候免不了要被骂一顿,可也没办法,若不跟着走,这里的疤脸婆子这么坏,大姨娘又是个蛇蝎美人,爹爹不在,她就再没有逃出生天的法子了。
“有什么等不了?难道你急着回去跟米行的哥哥成亲不成?”
“才不是!”
温谨笙为难的说不出话来。
李忱裳道:“看把你难的,这有什么不好想通的,如果真喜欢他,中午的时候你为何打我?我叫你把我当作他,所以,你打的就是他。你不愿意让他亲你,才会打他!”
温瑾笙突然醍醐灌顶,在跳动的灯火下,她隐约还能看到李忱裳脸上淡淡的指印。
可一想到中午,又恼起来:“才不是!米行的哥哥才不会让我吃他的口水。”
李忱裳笑她:“成了亲,还不止吃口水呢。”
“那还要吃什么?”
李忱裳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你这样,你爹爹怎么忍心把你嫁出去。”
温瑾笙撇撇嘴:“我爹爹一提起我的婚事,笑的眉头上皱起一个“王”字。”
百姓说国有二虎,若爹爹和卓爹爹都是老虎,温谨笙觉得,爹爹是凶恶蛮横的老虎,卓爹爹是英俊有礼貌的老虎。
“百舫会好玩吗?”她忽然问道。
“好玩,和金陵枕水十二阁最有名的花灯大赛一样好玩。”
花灯大赛?听起来就更了不起,温谨笙丧气道:“说了等于白说,我又没见过。”
“别纠结了,先睡吧。”
李忱裳拍了拍她,转身去净房梳洗换衫,出来后倒在榻上就撑不住了,今日他出去应付了许多事,太累了。
相反,温瑾笙却睡不着,在罗汉榻上翻来覆去,时而坐起来,托腮望着打在窗棂上的清晖,时而又连连叹气,躺下了,复又坐起来。
她反反复复想白日那三个吻。
第一个嚜,她肯定是没问题的第二个嚜,她就不太确定了,不过第三个是万万不行的!
她很确定,她也不愿吃景颐哥哥的口水,她不要吃任何人的口水!
那第二个……温瑾笙愁的难以入眠。
“孟深深,你烙饼呢?”
李忱裳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,闭着眼睛咕哝了一句,接着他就听到罗汉榻那边传来的声音:“沈易,你能再亲我一下吗?”
李忱裳觉得那声音娇柔甜腻,一定是妖精的。
妖精方才说什么?亲一下?
他被后背一股急窜至脑颅的激流打的诈尸一般地坐了起来,他朝罗汉榻看去,房中虽昏暗,可也看得出那是温瑾笙,不是妖精。
李忱裳忙套上外衫,下了榻,又拎起温瑾笙的外衫,走到她身旁,将外衫丢给她。
“孟深深,起来!”
“做什么?”
李忱裳催她套上外衫,然后拉着她往房外走,温谨笙一边套衣裳一边问:“做什么呀,你说话呀。”
“嘘!看看是何时了,不要吵到别人。”
李忱裳不回答,只拉着她往楼下走,经过了某几扇房门时,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娇喘呻吟声,李忱裳连忙捂紧温瑾笙的耳朵,快速走出了婉君楼,直到了隔壁的狮子园,才放缓了脚步。
温瑾笙跑地气喘吁吁的,又见此地垂柳依依,青草浓郁,不时可闻到淡淡的桂子香,混着露水的清甜。
李忱裳拉她坐在垂柳下,草甸软绵绵的,一点也不凉。
“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?”温瑾笙喘匀了气,方才问他。
李忱裳凑近了她,捋了捋她鬓角的散发:“将才在屋里,你跟我说什么?”
“我说什么了?”温瑾笙是真的说完就忘。
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你一个小娘子,怎么能对男人说那样的话。”
“我说什么了呀…..”温谨笙本欲生气,忽然想起来了,“哦,那你不爱听,就当我没说过好了。”
“那不可能!”
他怎么可能不爱听,他只是教她不要乱跟人那样说话。
“我这人心善,对别人有求必应,你说,你要哪个?”
“什么要哪个?”
“你不是要我亲你一下吗?要哪个?”
中午,他亲了她三次。
温瑾笙认真道:“第二个!”